沉舟侧畔-第二部-官路风流-第八卷-干无声处(7)

还有把匕,彭怜抽把长剑,只觉剑锋凛冽,森森然股剑气扑面而来,显然不是凡品。

    两把宝剑在此沉寂多年,鞘之时有龙之声,尤其剑鞘镶嵌珠,剑柄更是纯金雕细琢,彭怜心暗忖,这两把宝剑概便是前朝帝室遗留之物,无问津多年,竟还能如此锋利,倒也算是宝贝。

    那长乃是铁铸就,身雕刻鎏金细纹,体沉实厚重,红缨不知何时烂掉,已然洒落

    彭怜将那长擎在手抖,随手挽个,心暗赞声「好」,莫说体装饰雕纹如何,只是入手挥,长前后配重适,细均匀,面不知何物,竟随着身起伏配重时时变化,他试便知当年铸造之匠心,真有善用长得到此物,必然如虎添翼、万莫敌。

    彭怜放,捡起那匕细看,却见那匕外鞘方方正正,便如两块木片绑在般,随意将那匕夹在间,看着毫不致。

    他轻轻拔,却见那匕非金非,形状也不似般匕,两面粝不平,锋刃也凹凸弯曲,刃尖更是形状特异,若非有手柄衬着,谁也不信这是把匕

    匕手柄由整块檀木制成,形制朴素无华,包浆却已极厚,尾端圆环,仿似缺了什么。

    匕其长不及寸,入手轻盈,手柄握着也极为舒适,彭怜心,顺手将其揣进怀,抱起装着名册的木箱和宝剑长,这才封好入口,随后离开密室。

    早已亮,彭怜不敢意,将轻功施展至极限,趁着旭升,早早离开府。

    他将名册宝剑等物另寻藏好,这才回到县

    彭怜睡,又搬了许多金银重物,早已疲惫至极,回到倒塌而眠,直睡到竿,这才爬起身来打坐吐息。

    他自从受了师叔祖百年修为,便从如此累过,纵是夜夜笙歌、通宵达旦,稍稍休息打坐便能恢复如初。

    仿佛枯木逢、苦尽甘来般,彭怜只觉体真气迅速充盈,丹田之满溢,师叔祖所留真,竟又被他炼化不少,此时世界万千繁华更加细,所闻所见比之从前却是为不同。

    自恩师玄真走后,彭怜几乎停了武功道修炼,每只与妻妾们同双修,修为进,武技道疏,偶尔思之,也觉愧对恩师教诲,只是柔乡是英雄冢,转便忘得净。

    尤其他仕为官之后,便连读书都比从前少了,每竭虑,要么沉湎女,要么与勾心斗角,心境已然与从前相径庭。

    彭怜缓缓收功,心杂念纷呈,不由暗暗定决心,以后要每继续勤苦练,不可辜负恩师悉心栽培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事,随即起床,简单洗漱过后,将县诸事完毕,便门而去,直奔县云来客栈。

    晨时分他与练娥眉离开府,无意见到故严济,之后尾随见他进了云来客栈,这才返回雨荷寻了钥匙破解密室之谜。

    如今诸事砥定,他正好去寻严济见,当别之后,彭怜俗务冗繁,竟是再无机缘重聚。

    他来到客栈,问明小严济所在,径自来到客栈后面院子,到了严济前轻轻叩门。

    「严兄可在?小彭怜,冒昧前来拜会!」

    门吱呀声打开,位俊俏男子愕然站在门前,与彭怜惊喜说道:「贤何以在此?快快请进!」

    彭怜拱手作揖,笑着说道:「好叫严兄知晓,小侥幸补了这溪槐教谕的缺,如今在此任职,倒是严兄为何来了溪槐,小能尽之谊,实在心惭愧!」

    严济愣,随即笑道:「不成想贤竟走了终南捷径,刚刚举便能仕为官,实在是羡煞我等!至于之谊,贤此时再尽也无不可,愚兄可不会拦你!」

    读书年寒窗苦读,为的便是仕为官、耀门楣,只是进京会试,能贡士的少之又少,而后殿试,能进士的更是凤麟角,世于此趋之若鹜,只因了进士便能仕为官。似彭怜这般刚便得荐官,便不是绝无仅有,只怕也是屈可数。

    只是举选官,起点既低,来前程也极其有限,少有能步入朝堂、官居品的,读书气傲,颇有对此不屑之辈,严济所言羡煞旁之语,勉强算是实,却也是恭维之意居多。

    彭怜自然不以为意,他本就无心功名,勉强仕为官,倒也不觉得如何,只是笑道:「如此甚好,严兄若是不急着走,且让小,你我畅饮番,再叙别来诸事如何?」

    ——完待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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