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舟侧畔-第二部-官路风流-第八卷-干无声处(6)

,恩师海云游,南华守空,自己步入红尘,便连也留在省城,不能与自己长相厮守,物是非,斗转星移,世事实在无常。

    练娥眉听得入神,见彭怜有些怅然,不自禁伸手去握住少年手掌说道:「世因缘际会,此时彼此分别,将来总有重逢之,爹爹倒是不必过于伤感……」

    凉触感传来,彭怜轻轻抬,却见前佳明眸皓齿、顾盼辉,身漆黑衣束,更衬得肌肤莹胜雪,极是引遐思。

    少年目火热,练娥眉猛然惊觉,快速抽回手,仿佛被烫着般,仓促后两步,期期艾艾说道:「女无状,还请……还请爹爹勿怪……」

    彭怜暗自回味,浑若无事说道:「娥眉看了多少书籍,可要为父你翻检番?」

    练娥眉面红耳赤,见彭怜顾左右而言他,暗暗松了口气,面却现失落,轻声回道:「女看了不少,却都不是名册之类……」

    彭怜轻轻点,皱眉说道:「名册系重,定然不会如此轻易摆在外面,家太爷在时,也必时常翻看,如此想来,怕是会藏在更加稳妥所在,不会堂而皇之摆在书架之。」

    练娥眉娇嗔看了他,心暗自腹诽:你怎么不早说,害我费了半夜功

    彭怜心领神会,尴尬挠说道:「不是娥眉翻过不少,为父也不敢如此轻易这般猜测……」

    「明明比家小许多,『为父』说得却这般顺口……」练娥眉嘀咕句,面红晕却淡去不少,随即问道:「依爹爹之意,账册便在这密室之,只是比那酒架后面的契还要隐蔽?」

    彭怜心暗自汗颜,家女陈泉灵从来只以女自居,称呼自己从来都是「父」「爹爹」,加之练倾城年长,身几个女都与他有染,妻妾又有栾秋女和姨娘舅女婆媳等,早就习惯了众女床称呼,床笫趣也就罢了,平相见,「爹爹」「」之类也在所多有。

    他对此早已见惯不怪,平素对雨荷霜妍泉灵等女便自称「为父」,此时听练娥眉嘀咕,才觉尴尬起来。

    他年不过束之年,却因科举顺遂仕为官提早加冠,看着比同龄之老成持重,终究不过是岁年

    前练娥眉年不小,彭怜早听练倾城说过,她将练娥眉从小养直视如己,到如今已然岁,比彭怜将近岁,如此差距悬殊,却还要叫彭怜「爹爹」,着实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彭怜顾左右而言他,点说道:「那名册若果然存在,必也不会时常取观摩,多半束之阁,间或晾晒保养、抄录更换,尤其事关重,定然藏得更加隐蔽。」

    他率先起身,现在小室周寻找起来,练娥眉有样样,也探查,寻觅暗格暗道蛛迹。

    只是密室周遭皆是巨石砌成的墙壁,面也是厚重条石,彭怜拍打过去,俱都厚重坚实,毫不见异样,整间小室,除了酒架之外,几乎别无他物。

    搜检番,仍是毫无现,这才回到面,继续搜寻那宽敞密室。

    圆形密室,书案缓缓降恢复如初,周遭书架书籍练娥眉早已翻检半毫无所获,彭怜也不去看,他从此顺走不少古籍画卷,俱都是他心之物,书籍更是被他翻了多遍,绝无什么名册,是以他也不与练娥眉细说。

    整间石室览无余,想来再无机关暗格,彭怜游目顾许久,眉紧锁,毫无绪。

    练娥眉很是沮丧,自己空入宝却空手而归,心自然极是失落。

    「时辰不早,就要亮了,咱们先走吧!」彭怜闭目沉思良久,忽而眉尖轻,睁对练娥眉说道:「咱们今夜再来此寻找不迟,左右对此不甚在意,那文杰只怕连书案还有间密室都不知晓,那名册早晚便是娥眉囊之物。」

    练娥眉也是无奈,只得点答应。

    两离开密室,彭怜取钥匙锁好铁门,见练娥眉目灼灼看着自己,不由笑道:「这钥匙雨荷那另有把,娥眉若是想要,为父给你便是!」

    练娥眉嫣然笑,也不与他客气,随手拿过钥匙,笑着说道:「便放在女,今夜咱们再来寻找就是!」

    彭怜哈哈笑,冲她轻轻点,随即当先步跃,借着黎明前浓稠夜,飞掠离开府。

    练娥眉不甘后,只是跃屋檐后折向相反方向,彭怜不用回也不在意,袖飘飞直奔县而去。

    行至半路,忽见长街之盏清亮孤灯洒落骑于驴,正自缓缓而来。

    「咦?他怎么来溪槐了?」

    ——完待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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