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舟侧畔-第二部-官路风流-第五卷-初入官场(4)


    彭怜点道:「话是如此,但却不可妄加揣测,命关,自该慎之又慎,明晨起,我去趟,自见了那冷闻,问明况再说!」

    练倾城喜不自胜,将彭怜抱得更紧,无比欢喜说道:「就知道相古道热肠,是侠的!」

    彭怜噙着,笑着说道:「你且来好服侍你达,欢声叫着『君』,才不枉为连夜奔走回!」

    他声音不小,练倾城自然深知丈心意,于是媚叫连声,叫得邻皆知,那岑氏又跟着听了半夜的,不知何时方才睡着。

    翌早,彭怜换官服,去了张百两银票,来到县衙拜会吕通,那吕县令对他答不理,等彭怜奉银票,这才两满面风,直说县款项立即便能拨付云云。

    彭怜早知他有意借此拿捏自己,本来还想再拖延几,此时倒是借此机会与他走,也好省的王训导整来烦自己。

    两说了闲话,彭怜假意说从见过牢样子,想去面走走,要请吕通准允,那吕县令得了彭怜这么笔孝敬,哪还能不肯,直接吩咐手幕僚自送彭怜过去。

    他拿着银票欢喜回了后宅不提,彭怜随幕僚进了牢,却见那面关着个囚犯,罪名不同,判罚各异,及至到了面,却是间青砖砌成的墙壁,扇铁门,除了面送饭的小口,竟是关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「这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启禀,这是刑囚牢,面关得都是判了监候的刑徒。」牢不敢怠慢,前教谕不算自己司,却也是举老爷,就算他将来升迁骑不到自己,万有个同窗故旧到溪槐任职,自己又何必去那得罪的事?所谓多事不如少事,得罪不如,牢就是深谙此道,才能滋润至今。

    彭怜看那幕僚去远,取两纹银,小声道:「开了这门,我要与那冷闻聊聊。」

    那银子在暗室闪着微弱的,牢看得清楚,单这锭,比自己年薪俸都多了,若是别的事,便是放火他都敢试试,但开门这事……

    「不瞒您说,家老爷话来,这冷闻问之前,谁都不能接近或与她谈,便是她叫破喉咙,我等也要装作听不见!这不都关了半个月了,她在面又吃又拉,前几还有些静,如今只知她还着,却再也没静了……」

    「小的也想要这锭银子,但这事若是被家老爷知道了,小的怕是有命挣钱没命……」

    见牢所言不虚,彭怜将银子扔给了他,笑着小声说道:「你去那边厚着,我隔着门与她问几句话便是。」

    牢喜不自胜,连忙接住银锭,开心说道:「恩典!小的这就过去看着,您放心问话,小的绝不告诉旁!」

    不用开门,就不必惊同僚取把钥匙来,他自己收了两银子,又神鬼不知,如此好事,却又哪去找?

    牢喜滋滋走了,到远看着平常刑徒与刑犯囚室相连之,彭怜见他走远,这才蹲身来拉开小门,只觉股扑鼻恶臭扑面而来,他实在无想象,甚么女子能在这等污到现在。

    「冷小姐,你还在么?我受你娘之托过来看你!」彭怜强忍恶心,捏着鼻子说了句,听见面仍是全无声响,他凑过去侧耳细听,听见有个微弱呼声音,这才放心来,继续说道:「你娘说你小时候调皮,要骑着,却不知可有此事?」

    来时还是练倾城提醒,怕岑氏女提防心重,这才让岑氏说了桩外不可能知道的旧事。

    昨夜岑氏听了半夜床脚,却也知道彭怜连夜城之事,心虽好奇这对教谕到底是何来,倒是开始相信他们确实有心襄助自己,这才将女小时糗事告诉彭怜。

    话音落,便听牢铁链当啷作响,借着扑通声,身污泥的女子在小窗身形,只听她低声说道:「不知贵如何称呼,小女子这厢有礼了!」

    她声音沙哑,根本听不是男是女,彭怜愣,随即低声道:「小姓彭名怜,乃是本县县教谕,这见过姑娘……」

    「今此来,只是受你娘之托有事相询,那夜新婚,姑娘到底是否失手,刺了那家太爷?」

    彭怜说完,那囚室良久,他正要言催促,却听囚室闻低声说道:「小女子从刺过任何,那家太爷,实在是被他子刺的……」

    ——完待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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