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姝脫殼記(十四)

她有什幺事,需不需要我
妳转达?」

  「没什幺重要的事啦,只是我次听她说好像已经考完期末考,想问她什幺
时候回来?」

  「嗯,那等她回来我就叫她打电话给妳。唔……对了,爸还好吧?」

  「他们都很好。嗯……不好意思,我们阿姝自从读了之后,就
忙照顾……」

  「呵呵,子快别这幺说,我是她叔叔嘛。既然她有能力读,那我尽我
所能照顾她也是应该的。再说,当年家要不是有哥和忙,我说不定没
完成业呢。」

  「家都是嘛……而且爸爸经常说,我们家有你这个,让他感
到非常骄傲……只不过……」

  「不过什幺?」

  「嗯……就是他直抱不到你的孩子……唔……小叔……你现在有没有对象
?如果没有的话,需要我绍吗?」

  「呃……子,目前不用啦。我……」

  我的话还没说完,对方就声打断了我的话尾:「是这样的,我在越南有
个小我岁的同村姐,我年前了小后,才知道她那年也靠着相的机会
嫁到了。我礼拜和她联络时,才知道她已经离婚两年了……嗯……我觉得
呢,你们两个的年其实满接近,如果你不嫌弃她离过婚的话,我可以约她
,你们认识。」

  「呃……子……」

  「小叔,你听我说,我那姐以前很乖巧,又听话又会家事,而她嫁来
湾后其实过得并不好,她就是因为老喜欢喝酒,可是喝了酒之后又对她又打又
骂,后来又外遇,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婚。她离婚后曾回越南住了段时间,可
是又放不她两个的孩子,所以后又跟家借钱回到湾。现在
的饭店当清洁工,赚钱养自己。我觉得她那幺好的女,应该要有个好
的家庭才对。我觉得你这幺照顾阿姝,应该是个可以让女托付的好男
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给她个机会,同时也给你自己个机会……」

  「这……子……我……我考虑考虑吧。」

  「嗯……如果有好消息的话,你再打电话给我。」

  我挂了电话,闷闷点了根菸,就这幺坐在沙,有口没
着。

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哥的越南老婆──阮氏红──小我岁。

  她岁那年,在我们全村单身汉组团赴越南相时被我哥相,因而嫁来
湾,隔年就了宓姝;之后隔了两年,她了我的侄子楚承业,终于让
我爸因楚家有后而鬆了口气;接着又过了年,又有了小侄子楚承志;之后又
过了年,据说是因为没有好避孕措施,才不小心了今年读年级的小
侄女楚友芳。

  有时想想,觉得『时间催老』这句话说得真好!假如我当年伍后,也效
彷哥哥娶个外籍新娘的话,那幺我孩子现在的年,即使没有宓姝那幺,也至
少接近今年己经升的承志。

  想到自己岁时,就有至少岁的小孩……在这愈来愈晚婚的
社会风气,似乎显得有些异类。

  再者,如果我那时候就结婚子,我是否还能达到现在的成就呢?思绪纷
转间,不知不觉又想到子打算绍给我的对象

  按照子所说,她想要绍的对象,应该差不多岁左右。

  倘若按照现在都会区的观念,差不多正值新婚燕尔的时期,甚至还有许多
婚,戏称『败犬』的女孩,仍然享受着的单身,然而这个比我年轻的
女,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……。

  先撇开她的年、相貌及身材,单就她背后还有两个小拖油瓶,以及和前
之间的感恩怨纠葛,本身就是个『解不开,理还』的烦。

  这样想,忽然觉得自己好悲哀!就像宓姝曾经对我说过,我有有车有存
款,虽然长得没有刘德华帅,但也不算太差……可是为什幺现在已经沦落到,需
要找个离过婚的破鞋,当我的终身伴侣?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百年之后,有自
己的后我料理后事吗?自我反省了许久,点了根又根的菸,后我终于
总结于应该是『城乡及文化知识观念差距』的结论。

  由于乡村的观念比较传统保守,认为不管男女,只要到了适婚年龄,就应该
结婚子,传承脉,然而对于繁华的都会区来说,有没有结婚,有没有后
都不重要,他们注重的是品质。

  正因为观念的差距,对于乡村的来说,结婚子是的事,至于
了之后的教养问题,只要有口饭吃,有衣服穿就行了;可是在竞争激烈
的都会区,认为自己的孩子将来若要有所成就,从开始不能输在起跑点
于是从小就开始计划给他们好的教育,找好的家教,补习班,用好的
,经常带孩子们吃各种味的料理……。

  由于都会区的男女顾虑太多,加经济压力,以至于对于婚姻产各种焦
虑恐惧,不像乡村认为『不孝有,无后为』,只要结婚了孩子,其他都好
说。

  坐在客厅想不知多久,等我回过神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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