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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可不是如沐春风的类型,开会发言都冰着一张俊脸。
  此刻,梁承却大方地扬着唇角,笑容里增添了几分玩世不恭,显得痞气,他反问道:“我还要发给老婆过目,你看不惯吗?”
  乔苑林顺利抵达北京,熟悉的干冷大风吹在身上,叫他想起念书时每个难熬的秋冬。
  平海的温度也连续降低,城市上空捂着一团云,三天后飘洒下又一场雨雪。
  乔苑林不在,梁承不必接送、约会,也没人可哄逗、抬杠,两点一线的生活像重逢你前一般枯燥。
  他大多时候就近回公寓,随便吃点什么,都不忙的话会和乔苑林视频聊一会儿天。
  傍晚来了个心衰的病人,情况不太好,梁承忙完离开医院将近十点钟,雪地泥泞,又限号,在路边冻了十分钟才打到出租车。
  他想吃口热乎的,跟司机说去海鲜汇。
  商圈的人流比平时少一些,况且冬天的夜宵档属于淡季,顾客寥寥,刚换班的服务生都闲着没事干。
  梁承随意挑了张卡座,要了一碗虾子面,加二两鲜肉。点完餐他抱臂靠着沙发,闭目养神。
  过去几分钟,谁在他面前打了声响指。
  梁承缓缓睁开眼,郑宴东已经解开大衣扣子,在桌对面坐下来。两个加完班饥寒交迫的男人,互相以一最同情的目光瞅着彼此。
  服务生端来一壶茶,郑宴东懒得纠结,说:“给我来份跟他一样的。”
  梁承问:“你真是会员么?”
  郑宴东斟上两杯热茶驱寒,不答反问:“你不是又要我请客吧?”
  梁承姿态依旧,环在胸前的手臂线条流畅,微抬起下巴,浑身的气质令人想狠狠投诉他一顿。
  他分析道:“你们检测鉴定中心距离这儿至少四十分钟,而且是在不堵车的条件下。这么晚了吃口饭,值当跑过来?”
  郑宴东优雅地饮茶,偏头望向大堂角落的某一处,说:“这儿离法院近啊,我去办事来着。”
 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,晚高峰结束应小琼补了一觉,披着羽绒服走出来巡逻,没几个人,轻易对上投向这边的视线。
  他踱过去,桃花眼犯困眯着,问:“你俩约好的?”
  梁承说:“不约而同。”
  虾子面端上来,应小琼粗鲁地把梁承推里面点,也坐下来,说:“俩一米八几的人就吃碗面?小婷,再添个煎鱼和白子拌饭。”
  无言吃着,郑宴东的手机响,他接通叫了声“程队”。
  梁承往旁边扫了一下,应小琼没什么反应,攥着勺子塞了一大口米饭。挂断后,他说:“程怀明?”
  郑宴东点点头:“他们有个案子送检,死者在二监蹲了十年,出狱不久最近遇害了。”
  应小琼咕哝道:“你晦不晦气?”
  “我要嫌晦气就不当法医了。”郑宴东问,“你是觉得被杀死晦气,还是我提了二监晦气?”
  梁承代为回答:“平分秋色。”
  郑宴东笑起来,不似大学生时代阳光,更沉稳一些:“说出口确实很缺德,但我真的挺好奇你们在二监是怎么认识的。”
  这个认识指的是交好,乃至延续至今的情谊,去云栖镇旅游的时候郑宴东就问过。当时应小琼糊弄过去了,此时他放下勺,说:“我大个五六岁,他敬重我,正好我有意收个小弟。”
  郑宴东轻嗤:“你不如说有人觊觎你的美色,他拔刀相助。”
  “你电视剧看多了吧。”应小琼混不吝道,“就算是那最情况,老子堂堂杀人进去的,他误杀,我用得着他救?”
  梁承低声:“没必要攀比这个吧。”
  郑宴东趁机说:“在那最地方,梁承的性格应该不会跟人交好,尤其是和实打实犯了罪的人。”
  应小琼一点也不生气,唇红齿白地一笑,说:“他虽然冷,但我热情啊,我外号是二监小太阳。”
  听不到一句正经的,郑宴东拿他没招儿:“你不是一枝花么,又成小太阳了?”
  应小琼说:“火玫瑰,懂吗?”
  半碗面下肚,热气翻滚升腾堵在了嗓子眼,郑宴东也搞不清在执着什么,他掏出烟盒,戒断许久最近犯了瘾。
  餐厅内不允许吸烟,应小琼却纵着没管,等烟燃烧扑来呛人的白雾,他绷着下颌把脸撇到了一边。
  酒能壮胆,尼古丁能乱人心志,郑宴东隔着一片缥缈凝视应小琼,顷刻不想继续兜圈子了。
  “应哥。”他问道,“你是被冤枉的,对么?”
  应小琼这次没有回避,说:“我蓄意杀人,案子判了,大牢蹲完了,这就是事实。我不否认,更不后悔。”
  “如果案子判得有问题呢?”
  梁承蹙紧眉心,抬眸间已舒展得不露痕迹,他从郑宴东的烟盒里抽出一支,兀自咬上吞吐起来。
  应小琼道:“就算有问题能怎么样?又关你什么事?”
  郑宴东说:“我想弄清楚。”
  “你他妈闲出屁了吧。”应小琼挂了脏字,“思国坐过牢的人那么多,你干吗非弄清楚我啊?”
  郑宴东冷静道:“别人我不关心。”
  应小琼怔了一瞬:“谁他妈稀罕你关心?老子嫌烦,你关心能当饭吃、当钱花?!”
  郑宴东说:“要是能翻案呢?”
  应小琼突然恼了,吼道:“程怀明都翻不了!”
  郑宴东的太阳穴猛跳了一下,终于猜到缘由:“他对你承诺过,作为当线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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