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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这只手……
  尤其是翻船的那一瞬间,就是这只手,捏着他,让他想要挣开都不成……
  不,不能想了。
  再想就要当众出丑了。
  想把翻船的手丢开,又舍不得,最后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——五指分开,掌心向下贴在自己大腿上。
  这样,就算自己不看,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,如果想看了,低低头就能看到。
  “不许动。”李玺霸道地戳了戳。
  魏少卿笑笑,就那么稍稍倾斜着身子,横着手臂,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把手“拄”在小金虫虫的大腿上。
  也不是真的拄,只是轻轻贴着,免得把那只小虫腿拄酸。
  就这么一路到了常安坊。
  不用人领着,蜗蜗熟门熟路地把李玺和魏禹放在“金虫窑场”门口,自己哒哒哒跑到牛棚里,哞哞一叫,自有人送上?清水和干草。
  陶工们知道小福王今日要来,特意把院子里里外外做了个大扫除,陶土和模具整整齐齐地摆在金虫窑旁边。
  金虫窑是专门为他们俩准备的,别人不会用。连同这个铺着陶瓷砖、种着月桂树的小院子,也是供他们休息、谈事用的。
  休息,是小福王的事。
  谈事,则交给魏少卿。
  每次看到这个圆滚滚、金灿灿的陶窑,李玺就……
  想打魏禹。如今,全长安的百姓都知道了,魏少卿给福王做了一个金虫窑,胖嘟嘟、金灿灿的小虫子,乍一看和小福王真像呢!
  太后不方便出宫,特意让无花果画了一张图。
  听说,那日长乐宫中的笑声一整天都没断。
  李玺连续三天都没敢去长乐宫,只在宫门口请个安,就飞快地跑走。
  推了吧,舍不得。
  乖乖接受吧,又觉得没面子。
  所以,每次过来,李玺都要表现出一副“我不在意,我在生气”的别扭模样。
  比如今天……
  魏禹专注地捏小猫,他就在旁边玩泥巴,还故意把手弄得脏兮兮,让魏禹给他擦。
  玩着玩着,就玩上?瘾了,想捏一个魏禹试试。
  先捏泥胚,再雕细节,然后拿竹刀还是什么的,李玺也不认识,反正就是拍一拍,刮一刮,搞了一搞……
  “挺简单的嘛!”
  李玺看着魏禹手上?的花狸猫,信心满满。
  我已经学会了!
  一做就能做出来!
  指不定?会成为惊世名作,被全长安追捧!
  李玺一边捏一边疯狂脑补,连艺名都起好了。
  书昀兄送他的那架琴不是超级厉害的三木大师做的吗,那他就叫……四泥大师!
  比三木还多一!
  “好了吗?要开窑了。”魏禹洗净了手,笑着看他。
  “好了!长身玉立,惊才绝艳,长安第一大美男,我的亲亲书昀兄。”
  李玺把他捏的小泥胚藏到身后,不给魏禹看,“先烧出来吧,烧出来给你个惊喜。”
  “行,拭目以待。”魏禹宠溺地背过身,等?他把“亲亲书昀兄”放进金虫窑。
  陶俑从虫嘴里放进去,两边的虫爪和前面的虫肚子都可以塞木料,烧起来的时候,虫屁股呼呼冒着烟……
  小虫爪蠢蠢欲动。
  魏禹抿着笑,顺毛哄:“不是说要买陶盆吗,现在去?”
  李玺确实也不想再看虫屁股冒烟了,把手一伸,让魏禹给他洗好,然后无情地甩掉魏禹,一个人跑出院子。
  魏禹洗好帕子,不紧不慢地折着,跟在后面。
  十字街口就有一家三彩陶店。
  先前,魏禹送给夕哥儿和小月牙的福禄娃娃就是在这买的,李玺对它极有感情,乐意再次光顾。
  进来之后,却大失所望。
  一排陶盆,总共十个,就有三个是带瑕疵的。
  店家约摸六十余岁,头发花白,拄着个拐杖,冲着李玺点头哈腰。
  “这边价贱,烦请王爷往东边瞅瞅,那排个个是精品,王爷若瞧上了,只管拿走,权当小的孝敬您的。”
  李玺哼笑:“想孝敬我的多了去了,你算老几?”
  店家一愣,不、不是说小福王最是怜贫惜弱吗,怎么竟拉下脸来?
  “想不明白吗?那我告诉你——常安坊的规矩你忘了吗?是谁允许你在这儿卖残次品的?”
  “啊,这……”
  “也不算残次品吧,小小不严的几个泡,每次起窑十个里有八个都会有,若都砸了,常安坊的百姓可就没吃没喝了
  店家反应也是极快,仗着自己年纪大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。
  李玺却没心软,“你当我是傻子吗?”
  魏禹跟安乐伯不知道考查了多少窑场,商议几个通宵,才最终定?下“精品路线”,又借由中秋宴打出了常安三彩陶的名气。
  陶器烧制确实?不易,再加一层釉色更难,然而,一旦烧成一个,就顶得上?整窑的成本了。
  更有那些勤奋肯钻研的人家,调制出更为好看的釉色,卖出一件,足够一家十口两三年的花用。
  ——“没有一个残次品,可以完完整整地走出长安。”
  为了让这句话被长安百姓、被波斯商人、被各国使臣认可,魏禹、李庸、鸿胪寺的小伙伴们,包括圣人、王尚书,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。
  明明最直接的受益者是常安坊的窑场!
  然而,如今破坏规矩的,恰恰是这些人。
  李玺没有冲动,他非常冷静地拎起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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